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個意思,絲毫不顧及這里是醫(yī)院,人來人往的就把我抱的緊緊的。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和顧墨巖之間的對話,既然無法揣度我現(xiàn)在在他心里面是對還是錯,我便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他抱得也太久了一點,我舔了舔嘴唇,“額……你……”
他溫暖的手掌忽然放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著,柔聲細語般的低吟,“還疼不疼?”
只是在說這個,不是為了計較其他?
可是聽這心疼的聲音,好像并沒有其他。
我搖搖頭,“不疼……”
然后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他才放開了我。
如果他是聽見了我和顧墨巖的對話,才知道我的臉受傷了,那么其他的對話,以他的性子也一定全部聽完了。但倘若不是因為那段對話,那便是昨天奎子他們告訴了他的。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后者。
奎子他們大抵是他派來偷偷跟在我身邊,幫助我的,就算不是,那奎子他們也知道那是秦家。
現(xiàn)在傅靳涼知道我又被秦海動手打了,我不知道他會對秦海做出什么事情來。
這時,他二話不說,拉著我的胳膊去旁邊坐下,“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也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但他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塊打濕過的干凈毛巾,直徑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一雙眼睛看著我的臉,將毛巾展開為我擦著臉。
我往后推了推,指著他的手,“你的手受了傷,還纏著紗布,別打濕了,我自己來吧。”
“別動!”他按住我的身子,不顧其他,繼續(xù)自顧自的為我擦著臉。
我看著他的臉,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紅腫的臉上,目光絲毫也不受其他影響,這認真的樣子,忽然讓我難過。
難道那些我一次次傷害他的場景,一次次拒他千里之外的場景他都忘記了么?怎么還可以這么細心的對我?
這樣傷害他,他都不管不顧地一心對我,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他徹底放棄我?
他將毛巾搭在椅子上,拿過我手上的藥膏和棉簽,擠了用棉簽幫我擦在臉上,“還想著回去擦?都腫的這么厲害了,早點擦早點好。”
我坐著不動,沒有說話。
“顧情笙!”
“嗯?”他突然認真的叫我,我下意識的就應(yīng)了一聲。
“那醫(yī)生是誰?”他冷冷的問。
“就是醫(yī)生啊。”
“和你什么關(guān)系?”他又問,只不過語氣沒剛才好聽了。
“以傅總的智商當然知道穿白大褂的是醫(yī)者,被醫(yī)者給藥的是患者吧?以后不要問這樣白癡的問題了,會掉你自己的面子的。”我淡淡道。
他停下手里的動作,低頭瞅了我一眼,一副被氣到的樣子,“你自己比較比較,我是不是比那個醫(yī)生好多了?長得比他好看,對你也更好。他就知道讓你回去自己擦,我就等不得,晚擦一分鐘,多受罪一分鐘,還不如就在這里,我?guī)湍惆阉幧狭?,反正這藥膏擦在臉上一會兒就吸收了。”
他一邊幫我上藥,一邊像是喃喃自語,將這番話說得風(fēng)輕云淡,卻帶著淡淡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