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過去的和最近的事情,安涼走到醫(yī)院大堂的時候,已經(jīng)著急的尋找了她許久的柏渝一眼就看到了她。
見安涼微微失神,一路走過來已經(jīng)和好幾位病人撞上了,柏渝卻忽然想到了蔣洛盛怒的樣子,向她靠過去的腳步也快了許多。
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安涼忽的停下了腳步,抬起頭就看到柏渝在人群中正在向自己走過來,眼中還有著像是埋怨她浪費了他時間的怒意。
她的手機一直放在帶來的包里,而她提的包因為拆石膏也交到了柏渝的手上。
柏渝才在自己的面前站定,安涼就笑著從他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包,抿著唇笑著說:“謝謝。”
“你去哪里了?”
柏渝的目光在安涼身后張望了幾秒:“先生要過來了。”
“什么?”
還沒來得及細問,包里的手機鈴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安涼看了柏渝一眼,心中有些慌張的在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機,果然在屏幕上看到了蔣洛的名字。
“我希望你不要讓先生操心。”
柏渝居高臨下的看著望著手機屏幕走神的安涼,聲音壓得很低:“我在停車上看到了二少的車了。”
安涼握著手機掙扎了許久,才在鈴聲第二次響起時接通了電話。
“侯安涼?”
從電話那一頭傳來的聲音輕飄得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溫柔呼喚。
她以為在電話那頭會聽到怒意勃然的聲音,也以為會聽到直接的破口大罵,卻壓根沒有想過會聽到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像是詢問接聽電話的人究竟是不是她的聲音。
他應(yīng)該也是真的怕的吧?
站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大堂,嘈雜的聲音卻無法掩蓋住她不穩(wěn)的呼吸,直直的傳達到電話那一頭的人的耳中。
急切的離開了飯店包間的蔣洛在越來越深沉的沉默中停下了腳步。
“阿洛。”
仿佛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安涼望著醫(yī)院大門外的藍天,忽然聽到了自己因為擔(dān)憂而心跳加速的聲音,低聲問:“我原來問過你的,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可我卻總覺得你沒好好的回答過我。”
電話那頭傳來的更長的沉默。
“我沒事。”
良久,安涼才嗤笑了一聲打破了兩人的沉默,和柏渝對視著,一字一句緩慢的說:“我不過是上了個洗手間,看柏渝去取車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他而已,然后他在醫(yī)院里找我,我就在醫(yī)院大門旁等著他,他沒看到我而已,沒什么事情的。”
“你……”
“你忙去吧。”
朝柏渝揚起炫耀的笑意,安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手機,示意她剛剛的表現(xiàn)是非常不錯的:“柏渝會把我安然無恙的帶回去的。”
話音落下,安涼眼底有掩不住的失落,像是根本來不及聽蔣洛還會說些什么,就將電話掛斷了。
柏渝看了一眼顯示通話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屏幕,才看向她:“你是還想去哪里嗎?”
“對。”
安涼避開他的眼神點了點頭:“麻煩你等會繞到XX銀行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