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他的不是?
安涼看著蔣洛隱隱自責的神色,情緒也跟著低落。
當初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扛著蔣家的壓力來保護他們這一段感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常常這樣自責?若是她執(zhí)意留在他的身邊,他是不是常常都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你知道是誰了嗎?”
看著他仍舊在自責的雙眼,她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是……蔣家?”
蔣洛抬頭盯著她。
“你的父親,應(yīng)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上他似有言語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安涼安慰他的笑了笑:“當初他也從未想過要做傷害我的事情,不是不做,只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讓我離開你。是祁夫人嗎?可是,她應(yīng)該很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才對,為什么要讓人……”
“你怎么知道她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蔣洛厲聲打斷她的話,雙眼牢牢地盯著她,像是她不說實話他也能夠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他要的答案:“你私下還跟她見過面?她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沒有。”
安涼搖了搖頭:“我沒有和祁夫人見過了,不過是我猜測的而已。”
安涼的神色鎮(zhèn)定,說的仿佛是大實話,迎面對上他的目光也沒有半分怯懦,蔣洛狐疑的皺著眉頭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她的確沒有再和祁夫人見過了,這些事實不過都是從蔣硯天的口中得知的。不知道是祁夫人知道蔣洛不會再讓她見她的原因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祁夫人再沒有約過她,也再沒有跟她像是巧合一般的巧遇過,就好像當初她們第一次的見面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也不去深究安涼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蔣洛并不打算再問,看到她手中提著的幾個購物袋,雙眼一亮:“你去買什么了?”
順著蔣洛的目光,安涼也低下頭看向被自己提在手中的幾個購物袋,聞言一笑:“重新回到娜爾思,說白了過去那三年就像是當了三年的實習生一樣,我的教授問我是不是還要繼續(xù)實習,我說我想要留在學校里好好的呆一年,他就舉薦我當了這一屆新生的助教。所以,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分寒酸,我就去買了幾件衣服。”
“你要留在學校里?”
聽到安涼的話,蔣洛的神色忽然一緊,欲言又止。來回幾次,在安涼的逼視下,他才心神不寧的開了口:“我還以為你到學校報個到,就會像其他人一樣在大四這年實習的。”
安涼一時無言,對他點了點頭。
她做這個選擇也不是為了什么,只是若是在外面實習,只怕遇到的人之中可能一不小心又會遇上祁夫人。在學校待著總比在外面待著要好,縱然祁夫人要將手伸到學校里來,她也可以以在校學生的身份擋去許多的邀請。避免見面的機會,應(yīng)該就能夠最大化的減少自己給蔣洛帶來的麻煩。
至少在安涼的心里,她是這么覺得的。
忽然的靜默讓氣氛冷凝得有些尷尬,安涼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問:“要不要……上去坐坐?”
聞言,蔣洛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后搖了搖頭,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淺笑:“我走了。沒課的時候你就盡量留在這里吧,出去的話也盡量去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