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的課程結(jié)束,選擇不回答蔣硯天問題的安涼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他在畫室內(nèi)作為學生的詢問都忽視掉。
第二天,安涼就直接和居成洋申請與另一位助教交換學生。
第三天,畫室的課沒有了,身為應(yīng)屆畢業(yè)生的安涼本就沒有課程可言,也就得了空閑在家里休息。
一個星期后,當安涼再次回到學院任助教的時候,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蔣硯天竟然沒有來上課。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居成洋在所有學生都落座之后,就單獨把她叫到了一旁:“你那天是不是態(tài)度有些兇了?我看你說話語氣兇巴巴的,他上周四開始就沒有來上課了。”
安涼心中暗想對蔣硯天兇巴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朝居成洋敷衍的解釋了幾句,就重新去帶自己的學生了。
助教的工作十分輕松,又到了周三,安涼閑著沒事,心中雖然還心有余悸卻還是去逛了一次之前去過的商場。
和蔣硯天挑明的詢問過他一次之后,安涼覺得這幾天都沒有再被人盯著的不舒服的感覺。在上次的咖啡店找了個座位坐下,她靜靜地聽著店內(nèi)的輕音樂,看著玻璃窗外成雙成對路過的小情侶,不由失笑。
“小姐你的……”
“啊——”
砰——
杯子打碎的聲音在咖啡館內(nèi)蔓延開來。
耳邊忽然傳來聲音,恍然間回過神來的安涼下意識的擰過頭去,放在桌上的手隨著身體擺動,將服務(wù)員放在桌上正要挪到她面前的杯子掃落在地。
安涼有些錯愕的呆愣在原地,聽著服務(wù)員一聲又一聲的說著抱歉,自己卻忘了也說一句抱歉。
撲通撲通——
她的心跳……
不知道為什么也忽然跳得好快。
蔣洛那天在小區(qū)外擁抱自己的時候,安涼記得自己的心跳也跳得非???,那種感覺是興奮的羞澀的??墒乾F(xiàn)在這種心跳卻并不是她喜歡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這樣跳動著,讓她覺得全身都非常的不自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皺起了眉頭。
以為安涼是生氣了,大堂經(jīng)理見到后連忙上前,讓其他服務(wù)員趕緊將地上的杯子碎片和咖啡清理干凈,一邊安撫道:“這位小姐,是我們工作人員造成的失誤,給你帶來了不便請諒解。我們這邊馬上再幫您重新做一杯好嗎?”
安涼抬頭看了大堂經(jīng)理一眼,在這個和蔣洛根本就沒有相似之處的男人臉上竟然像是看到了蔣洛一般。
她有些踉蹌的站起身,朝大堂經(jīng)理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也有我的關(guān)系,不用重新做了,我想起還有事情,先走了。”
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安涼拿起自己的包就快步走了出去。
在走向地鐵站的時候,腳速極快的安涼在平坦地面上竟然扭到了腳。
踉蹌的靠在一旁的欄桿上,安涼按了按傳來刺痛的腳踝,心中漸漸地感覺到了不安,像是布滿烏云的天空正在一點一點的朝她壓下來,壓得她幾乎找不到逃離的出口,幾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