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魁梧,面色泛紅,八字胡須臉上帶著一抹江湖人的豪氣。呂小月瞟了一眼就知道這準是呂大小姐的父親呂家寨大當家的回來了。而且不多時,他便已來到了她的面前。
“大當家的……”二夫人卻是眼角微微一沉,率先弱弱的道。
可大當家的竟像是沒聽見一樣就徑直瞪著呂小月,面色冷清的道:“過來。”
雖是第一次見,但呂小月一點也不怕。她是曉得大當家的愛女如珠的,便沒多沒想就郁明朗的懷里蹦了出來。
可二夫人偏像是趕著似得,突然以身護在呂小月身前道:“大當家的,月兒還小。她……”
她怎么樣?恬不知恥,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
呂小月沒好氣的瞥了二夫人一眼,便撅著嘴嘟囔任性的道:“爹,我喜歡他,我要他娶。”才怪!她就是隨口一說,故意用來氣二夫人的,再說這郁明朗還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大當家抬眉看她,見她亮晶晶的眼睛甚是堅定,突然面色一冷,竟指著郁舉人低吼道:“你竟敢接我女兒的繡球?”雖然聲音不大,但著實將呂小月給下嚇了一跳,而且依據(jù)呂大小姐的記憶,呂小月知道大當家對他這個大女兒還沒發(fā)過火了。
莫非她抓錯救命稻草了?呂小月目光閃爍了一下就悄悄的握起了拳。
她是知道的,這場繡球招親辦的蹊蹺,先不說呂家寨為什么突如其來的會有這么一場繡球招親,單是招親的時候,呂大當家的不在就已經(jīng)夠奇怪的了。
但沒等她接著鬧,郁明朗便抱了抱拳,面不改色的道:“有什么不敢的?我未娶,呂大小姐未嫁,晚生郁明朗自然敢接。”
“你肯娶我了?那你不許反悔哦!”呂小月當機立斷呲著兩顆大門牙道,仿佛稍慢一拍,這煮熟的鴨子就飛了一樣。
這時,郁明朗身旁一五大三粗的壯漢忽然上前一步瞪了呂小月一眼,便側(cè)身沖著郁明朗道:“大哥,呂家寨咱是得罪不起,可這姑娘也太丑了……”
“茍大,不得無禮!”郁明朗卻是大吼一聲,逐字逐字的道。
不想大當家竟然大笑兩聲,爽朗的道:“好小子,你這女婿我認了。”轉(zhuǎn)而大當家又望向呂小月道:“還是我家月兒有眼光。”
“什么眼光?這官是官,匪是匪,能成一家嗎?”二夫人偏生在一旁嘟囔道,但實際上呂家寨頂多能算的上一群綠林好漢的聚集地,何況寨中有好多人還是被官府給逼上梁山的呢?
“相公。你也這么覺得?可你接了人家的繡球,人家就要你娶嘛!”呂小月聞言就眼巴巴的望著郁明朗,不過在外人看來,只道呂大小姐這個傻子犯了花癡,真的很稀罕他一樣。
“大哥別聽她的,她就是……”茍大頓時不樂意地道。
可呂小月不依:“相公,那這樣。一月為期。一個月后,若你還是不肯娶我,我便命人送你下山如何?”
不娶正好,等她在呂家寨站穩(wěn)腳跟了,大可安心回去。呂小月心里一橫,抓著郁明朗的衣角,真誠的望著他。
郁明朗低頭瞧她,見她烏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懇求,便拱拱手沖著大當家的道:“罷了,就依大小姐所言,一月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