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姑姑,這蕭美人果真是得皇上寵愛,如此珍貴之物,也能在她宮中看見。”鄧綏指著這些菊花,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容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道:“那是自然,且不說這蕭美人是皇后的族妹,就這后宮之中除了酈昭儀和那慕貴人就數(shù)這蕭美人最受皇上寵愛了。之所以蕭美人還是一個六品妃嬪,只是因?yàn)樗ハ聼o子,所以一直未能晉封。”
“原來是這樣!”聽了宮女容若的話后,鄧綏恍然大悟。
就在這談吐之間,鄧綏便已經(jīng)到了黎嵐東殿。
剛剛走到門口,鄧綏便問道屋里飄出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請問姑姑,蕭美人此刻可在?”容若上前,對著守在大殿門口的兩個宮女微微欠身問道。
守門的宮女打量著她們,盤問道:“我家美人就在殿里,你們是?”
“這是新晉的鄧貴人,前來拜見蕭美人,煩請姑姑通報。”容若回道。
那位守門宮女聽了,對著鄧綏盈盈一拜,說道“貴人請稍等,容我進(jìn)去通報。”
說完,那宮女便走進(jìn)了大殿。鄧綏站在大殿門口,耐心等候。
摸約著一炷香后,那位宮女才從殿里出來。
“貴人久等了,我家美人請貴人進(jìn)去。”那位宮女說著便走在前面引路。
鄧綏跟著她進(jìn)入了大殿,一進(jìn)大殿看著殿里的陳設(shè)倒也華麗。檀香的桌案,華麗的流蘇。
一入殿鄧綏便看見一個穿著華服的女子伏在案邊,那女子低著頭,看不清楚容貌。
不過看她的身形纖細(xì)修長,衣著艷麗,想必便是蕭美人。
案邊的小香爐里也冒著縷縷青煙,香氣四溢。
此刻一個宮女正跪坐在一旁,用那搗好的鳳仙花汁為蕭美人畫著指甲。
“妹妹鄧綏,初入黎嵐殿,特意前來拜訪蕭姐姐。”鄧綏躬著身子說道。
這時那蕭美人才算抬起頭來,她看著鄧綏,笑著說道:“喲!鄧妹妹來了,妹妹不必拘禮。你我同為六品妃嬪,妹妹行如此大禮,姐姐如何受得??!只是姐姐這剛做好的指甲還未干盡,怕是不能給起身給妹妹回禮了,望妹妹勿怪。”
鄧綏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蕭美人,只見她鬢珠做襯,媚眼如絲。一雙杏眼秋波泛泛,似能勾魂奪魄,脂窗粉塌能鑒人,嫵然一段令人傾慕。
一身藍(lán)色羅裙緊貼著那婀娜豐腴的身子,漏出白皙的脖頸,肌膚勝雪,吹彈可破。舉手投足間嬌態(tài)叢生,別有一番風(fēng)韻,難怪會得皇上青睞。
“妹妹站著干嘛?坐吧!”蕭美人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宮女說道:“愣著干嘛,看茶!”
“多謝姐姐!”鄧綏柔聲說道,轉(zhuǎn)身坐了下來,看著蕭美人的雙手由衷的贊嘆道:“十指纖纖玉筍紅,姐姐剛剛?cè)镜闹讣灼G麗加上姐姐這青蔥似的玉指真真兒的好看。”
蕭美人低頭笑了笑,風(fēng)情萬種。
“鄧妹妹說笑了,妹妹住進(jìn)這黎嵐殿,理因姐姐先去拜訪,可是都不得空,沒想到妹妹今日便上門來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倒是疏忽了。”蕭美人掩嘴笑道。
其實(shí)蕭美人之所以昨日沒趕去瞧她,心里也是自有她的打算。她一來是想立威,二來也是想試探試探鄧綏。
“姐姐哪里的話,姐姐先我入宮,年齡也比我長些,自然是妹妹先來拜訪姐姐才是。”鄧綏溫婉的說道。
“妹妹謙遜,初次見面,也不知道妹妹喜惡,只是差人準(zhǔn)備了一副玉鐲就當(dāng)做贈予妹妹的見面禮,望妹妹不要嫌棄才好。”
蕭美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身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沒多久那宮女便從內(nèi)殿拿出一個首飾盒,里面躺著一對上好的和田玉鐲。看那色澤,晶瑩剔透,沒有絲毫雜質(zhì),實(shí)屬上品。
鄧綏見了,連忙站起身,擺了擺手急忙說道:“姐姐不妥,妹妹因來時沖忙,并沒有帶給姐姐什么禮物。如今姐姐以如此貴重之物贈之,實(shí)在是受之有愧。”
“妹妹哪里的話,不過是對鐲子罷了,妹妹定是嫌著禮物輕了,所以遲遲不肯收下?”
見鄧綏猶豫,蕭美人眉目輕佻,故意說道。
聽了她的話,鄧綏立馬解釋說道:“不,只是因?yàn)檫@禮物太過貴重,妹妹惶恐。”
“妹妹這是哪里的話,你且將鐲子收好,多說無益。妹妹若是再推辭,那就是故意要和姐姐生分了。”蕭美人見鄧綏眉宇之間漏出難色,洋裝生氣道。
鄧綏見之,咬了咬嘴唇思量再三,最后還是將著鐲子收下。
她起身對了蕭美人拘了拘身子,這才說道:“如此便多謝姐姐美意!”
蕭美人佯裝端起茶盞,她仔細(xì)打量著鄧綏。瞧她一副溫婉恭謙,和順有禮的模樣,心里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