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陰命

等我重新恢復意識的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昨晚王軒是如何把我抱上床的我已經(jīng)記不清晰了,我只記得那一夜的極盡纏綿差點兒把我的老腰給累折了。

水乳交融,合二為一,如膠似漆,渾然一體,這一夜的感受,也不過就是用這幾個詞來形容罷了。

我有些羞赧的看了看在我旁邊正撐著胳膊笑瞇瞇看著我的王軒。

“夫人昨夜好興致,要不是為夫體力好,怕是昨晚就要交代在你的溫柔鄉(xiāng)里了。”

這個死鬼,吃干抹凈了還跟我說這個,我的臉更是一下子紅成了猴子屁股,往他懷里一扎,怎么都不肯露頭了。

王軒一樂,被子一扯,就要對我使壞,卻聽房門“砰”一聲,緊接著祖絨略帶鄙夷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說,你們兩口子差不多就得了,一宿不消停,大白天的還這么膩歪。”

“你、你偷聽?!”我一驚,忙一把推開王軒,推完我又反應(yīng)過來,祖絨壓根也看不見他啊。

“我偷聽?我倒巴不得聽不見。得了得了,趕緊下樓吃早點,一會兒跟我出去。”祖絨也不跟我廢話,打了聲招呼又自顧自出去了。

我臊著臉爬出被窩,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草莓”真是越長越茂密了,忍不住嗔怪的瞪了王軒一眼。

王軒對我的白眼視而不見,只是伸了個懶腰,一揮手,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一身青色緞衣。把他整個人都襯托的顏如舜華,說不出來的哪兒哪兒都好看。

等我收拾好走出房間的時候,祖絨正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喂那只九命貓。

我坐在她身邊,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今兒禮拜一,我得回學校上課呢。”

祖絨看都不看我一眼,“上課?你們學校都成了鬼窩了,整個學校都封了,還上什么課?”

我一驚,楊光的死確實曾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但事后因為善后工作做得好,才半天的功夫消息就被封鎖的死死的了,難道董芮和王燕的事兒也被發(fā)現(xiàn)了?可也不至于整個學校都被封,連課也上不了吧?

“你得多謝我昨天及時的把你帶到這兒來了,不然你就準備去陰間陪你那鬼老公吧。”祖絨又喂了那九命貓兩口白米飯,這才停了筷子,難得的一臉嚴肅看著我說道。

“昨天夜里,你們學校女生宿舍樓突然坍塌,一夜死了四十八個人。”

什、什么?我沒聽錯吧?宿舍樓坍塌?死了四十八個人?

“我昨夜去看了一眼,場面極為慘烈,但這不是最可怕的……”說到這里,祖絨眉頭一皺。有話梗在了嗓子字眼里似的。

死了四十八個人,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你們宿舍,整整七層,每層卻恰好都是死了七人,七七四十九。這分明是個陰數(shù)。女人本就數(shù)陰,這次偏偏死的都是女人,我怕是,這場事故是人為的,恐怕是有誰在拿人命煉魂!”

“等會兒,你剛才不是說死了四十八人么?”祖絨剛才說的清清楚楚,死了四十八人,這會兒怎么又成四十九了個?

“你忘了,你們宿舍也死了一個?”

我一呆,緊接著就記起王軒先前確實說過,說董芮早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那這樣算來,宿舍樓塌壓死了四十八個,再加上董芮,可不就是四十九個?

“會、不會是巧合……”我只覺得嗓子發(fā)干,腦袋發(fā)蒙。

“我也曾這樣期望過,可我昨晚在你們學校旁的小樹林里,發(fā)現(xiàn)有人布了法壇,只可惜,我去的時候法壇已經(jīng)毀了,我卻是尋不著蹤跡了。”祖絨有些沮喪,四十九條人命的大事件,恐怕誰聽了心里都不是個滋味。

此時我哪兒還有吃飯的心情和胃口,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臉茫然不解,是誰?是誰如此的喪心病狂,一夜之間害死這么多條人命?

“會不會……會不會是王燕?!或者,或者是王宇?”這會兒我腦子里,覺得嫌疑最大的,也就是這兩個人了。

“他們倆的本事,還做不到如此,能一瞬間收走這么多條生魂,絕不是個道行低的,而且我現(xiàn)在最疑惑的,是你們學校死的那個男生尸體去了哪里?”祖絨滿面困惑,她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然后抬頭問我,“那男生死的時候你是不是見過?當時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我這會兒正被這消息震驚的心神不定,腦子一片茫然,冷不丁聽祖絨問我,當即搖了搖頭。

但馬上我就想起了一件事。

圍觀楊光死亡現(xiàn)場的時候,我不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幻覺么?我親眼看到他的眼珠子看向了我,并滾出眼眶像著我滾了過來,可后來卻變成了一條蚰蜒。

我忙一五一十的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祖絨,祖絨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就怪了,按你的描述,那蟲子就是情蠱了,情蠱最是好中,有王宇指導著,那董芮本就沒有失手的道理??善褪×?,看起來,是有人在那男生的身體里下了其他的東西,生生的壓住了那情蠱。”

“可目的是什么?”祖絨越分析越茫然,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猛地抬頭看著我,“你的鬼老公怎么說?”

王軒?王軒好像壓根就沒跟我提過這些事情。

我歪頭尋找著,就見王軒這會兒正趴在飯桌上逗貓呢。

什么節(jié)骨眼了,還有心情逗貓??

我望著一臉沒事兒人一樣的王軒,有些啞然,實在是佩服這哥們的心理素質(zhì),聽說死了這么多人,都一臉的波瀾不驚,我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一時都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了。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死的那人,是真的死了么?”逗了半晌,王軒才張了張嘴,丟出來了一句話。

這話,祖絨也聽到了,她有些不設(shè)防,愣了一愣,然后往王軒的方向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九命貓似乎在與什么人玩鬧似的。

她滯了一滯,沖著空氣問道,“你的意思,那個男生,楊光,他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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