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先生那不甘心的眼神與我對視,我徹底的昏死過去!
醒來時,我躺在醫(yī)院,睜開眼睛后,兩個警察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醒了?”警察拿出筆記本出來,說道:“麻煩,給你的身份證我看看!”
我從兜里拿出身份證,發(fā)現(xiàn)我的腳被打著繃帶,應該是被那倒下來的大樹給壓到。身份證遞給警察后,警察給我錄口供,問道我:“還記得那車,是怎樣朝你撞過去的嗎?”
“我哪知道,你得去問司機呀!”我不耐煩的回答:“我是傷者,你們搞得我像個小偷一樣問,又不是我開車撞人。我一個良好市民,綠燈過馬路被車撞,你們像是問一個小偷似的!”
另一個記筆記的警察,從地上拿起那裝有二十萬的手提包,說道:“這手提包是你的嗎?”
“是!是我的!”我趕緊奪過手提包。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說道:“簽個名,就可以走了!”
我隨手簽個名,拄著個拐杖離開醫(yī)院。
警察告訴我,我算是比較走運了,腳只是扭傷而已,和我同行在人行道的有十幾人,受傷的加上我,有八人,唯一死得慘不忍睹是一個叫做李明高的西裝男。脖子和身體被小車撞斷,這肇事司機估計要坐牢十五年以上!
一想起李先生死不瞑目的雙眼,我全身都打顫。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難不成這個玉墜真的很邪乎?兩個買家想要買那玉墜,全都意外死亡,而且,最致命的都是脖子那位置。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今早如果要不是我在馬路中間出現(xiàn)幻覺,可能李先生不會被車撞。
這玉墜如此邪乎,我已經(jīng)賣出去,就算給我,我也不要!
我看著床頭的手提包,拉開拉鏈再次驗證一下是不是真錢,才肯放下心來。
完后,我撥打了債主張有財?shù)碾娫挘?ldquo;喂?財哥!”
“你又他媽的找我借錢?”張有財直接開口大罵。
“你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我這不有點小錢,還給財哥你嘛。”我笑道。
“你別老那一兩千來糊弄我,這個月月底我要是見不到過萬的錢,老子真的殺了你全家!”張有財罵道。
“明天在茶樓給回你錢。”我說道。
“別給我?;?,我跟你說!”張有財說完,便掛斷電話。
今晚這一覺,睡得非常的安穩(wěn)。一大早起來,我打開手提包,里面二十萬依舊完完整整。我拿出十二萬,把八萬放在床頭藏好。
來到茶樓時,張有財坐在一張桌子上,我走過去嬉皮笑臉的說道:“喂!財哥,這么早就過來飲茶?”
張有財看了看我,說道:“等你啊刀仔,看你精神氣爽的,昨天打劫銀行???這么快就弄到錢了?我跟你說,如果這次我看不到一萬以上的錢,我他媽就在這里喂你吃玻璃!”
“我陳小刀說給就給!”我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拉開拉鏈,笑道:“過目,查收!”
張有財拿出一疊紅牛,驗證真假后,又讓旁邊的兩個小弟數(shù)了其他的錢。確認是十二萬整數(shù)后,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可以啊刀仔,你該不會真的去做了犯法的事情吧?”張有財?shù)菇o我一杯茶,問道。
“都說從那里面拿貨,賣掉的。”我說道。
“你他媽又是缺德錢!”張有財罵道我:“你小子自己小心點,做缺德事,損陰德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還給我錢,到時候沒錢還給死人,就得拿命還!”
“我命硬,死不了!”我笑道。
“就這樣啊,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這早茶我請了。”張有財說完,美滋滋的拿著十二萬的手提包離開茶樓。
“靠!十二萬換來一餐三十多塊的早茶!”我嘀咕了一句。
回到家后,我又把其他人的錢都還光。這數(shù)下來,還剩下五萬在我的手中,不得不說,債務全部還光,我這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來,身上沒有負擔,一如既往的瀟灑!
五萬!還有五萬,該做些什么?
我這人,是真的碰不了錢。手中五萬,我手癢,賭癮發(fā)作,實在忍不住,再次來到地下賭場。揣著五萬現(xiàn)金,叼著一支煙進入賭場內(nèi)。賭場買大買小的都有,買對子的也有。
有錢任性,直接買三個骰子大小。
不知道今天為什么,運氣極佳!我押的所有押注,都贏!這里的賭場老大認識我,畢竟我今天才還他的錢,結果我當著他的面,五萬贏回一疊錢。實在是太走運了!
“刀仔,你他媽今天請了周潤發(fā)上身嗎?”賭場老大問道我。
“我家不拜關二爺,只拜周潤發(fā)。”我笑道:“虎哥,今天有你這個財神爺罩著,我爽翻了!”
“你小子……春風得意??!”賭場老大搖頭道:“誰他媽不知道你撬人家棺材,這錢說不定就是你自己的棺材本!”
“喂喂喂,虎哥,話不能這么說!”我隨手撒一疊錢給賭場老大,說道:“這點錢,給你飲早茶,什么時候有空,我拉幾個朋友過來你這里玩!”
“知道怎么做人就好。”賭場老大笑道:“回去小心點,別在路上被人打劫!”
我拿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把一大疊的錢裝進去,完后騎上我的電瓶車飛快的往家里跑。上樓后,站在走廊的我看見家門口被人噴了紅色的油漆,上面又寫著:陳小刀,再不還錢,我殺你!
看到這一幕,我氣得罵了一聲臟話,然后打給張有財!
“喂?財哥,錢我一分不差連帶利息的換給你了!你還找人來我家潑油漆?”我怒道。
“刀仔,你別有話就亂說,什么都怪我!我張有財雖然做事狠,但是我不和錢過不去!錢你都給我了,我他媽哪來的時間去你家潑油漆?你腦子有毛病吧!”張有財說完,便掛斷電話。
不是張有財,那是哪個債主來搞我?
這紅色的油漆,粘稠還不干,感覺像是剛剛潑完的。寫字還漏了“全家”兩個字!我走到紅色的油漆地面,結果腳滑摔倒在地面,紅色的油漆沾染到我的臉上,這一聞,似乎不是油漆,有點血腥味!
這是血!
“血!血!血!”我慌張的喊了出來。
大門鮮紅的八個大字,異常的滲人!
再不還錢,我就殺了你!所有債主的錢,我都還了。我到底還欠誰的錢?當我站起來想要開門進屋時,可是又滑倒。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大灘的血流出來,我蜷縮在門口。
脖子上的傷口血流不止,我知道這是幻覺,可是我就算是撞墻,也未能從幻覺中醒來??赡苁俏颐蟀桑瑯堑郎蟼鱽硪粋€女生的尖叫聲。我哆嗦著身子,伸手想讓她救我,可是這女生撒腿往樓下跑。
這一次,我再也沒有被局外的聲音給驚醒。閉眼后,腦子一片混亂。
過了一會兒,我被人拍著臉頰醒來。睜開眼睛一看,不少人站在我的身邊,而拍打我臉頰的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我第一時間,想到的這人是警察,而我身邊的黑色垃圾袋,裝有二十萬,要是被警察發(fā)現(xiàn)肯定又得問我話。
“你沒事吧小伙子?”中年警察問道我。
“沒……沒事。”我扶著墻壁站起來。
我打量著四周,結果發(fā)現(xiàn)我家門口,根本沒有被潑血,也沒有那幾個滲人的字。一切都很正常,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沒有被割傷流血。圍觀的人,都是這里的上下樓鄰居,他們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看你精神不好,小伙子你得注意休息啊。”中年警察說道。
“嗯,知道了。”我無精打采的應道。
“散了散了,別圍觀,人家只是暈倒而已。”中年警察說道。
我扭頭看著那些街坊鄰居,他們看著我嘀咕著。我聽到有人說了這么一句話:“人家小姑娘看家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在門口打滾,這小伙子,是不是撞邪了?”
我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現(xiàn)象!
匆忙的吃完晚飯,我拿出袋子里的錢數(shù)一數(shù),結果這錢的數(shù)目,有點詭異了。我數(shù)了三遍,二十萬,一張都不漏!我拿五萬,贏回了十五萬!賭神都沒有這么好的手氣吧,所謂十賭九輸,可我逢賭必贏。
二十萬這個數(shù)目,太敏感了。
“你他媽整天撬人家棺材,做缺德事,它會一輩子跟著你的!”我想起張有財罵我的兩句話:“做缺德事,損陰德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還給我錢,到時候沒錢還給死人,就得拿命還!”
這二十萬,是那玉墜換回來的,如果真要是如張有財所說,這二十萬是得還給死人的,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不多想,明天想一想辦法花了這二十萬,總放在身邊有點后怕。
晚上睡覺時,翻轉著身體,結果碰到什么玩意兒掉落在床下。我聽見物品掉落的聲音有點清脆,心想著該不會是我手機吧!手機換一個屏幕,賊他媽的貴!
我摸了摸眼睛,低頭看向床底,一片黑暗。我伸手想要打開電燈泡開關,結果發(fā)現(xiàn)又沒電來,這垃圾樓,電壓總是不穩(wěn)定,經(jīng)常半夜三更停電。我隨手一摸,摸到了放在床頭柜的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