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復雜的僵尸分類,那這老家伙,是屬于哪種僵尸?”我問道。
“黑色僵尸牙,紫色手指甲,這老頭子已經(jīng)是成了氣候的飛僵!”茅十三摸著下巴,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老頭子是楊文的老父親。生前也是個混社會的人,身上有種震懾人的氣勢,其實他是被楊文害死的,所以有口氣憋著,導致變成了僵尸。”
“飛僵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厲害,這人死后變成飛僵,莫非是上天隨機選擇的?”我問道。
“你以為買彩票中獎?還隨機選擇?”茅十三瞪眼道:“就是因為老頭子被楊文害死,心中滿是不舒服。加上他生前,也是個作惡多端的人,這結合天時地利人和,就變成了飛僵。”
“飛僵是不是會飛?”我好奇的問道。
“飛僵倒是不至于會飛,不過飛僵跳躍是一層樓的高度,最高一條可以跳三米高,最遠可以跳十米。而且飛僵生性嗜血成魔,一旦讓飛僵吸食到人血,便會墮入邪道進化成飛魃,不制止下去,恐怕是一場大災難。”茅十三語重心長的說道:“飛僵百年不見一只,可偏偏讓我遇見,這下怕是兇多吉少了。”
“這飛僵不是閉眼睡著嗎?您會茅山道術,封印不就完了。”我插嘴說道。
“凡事不能看表面的,這飛僵雖然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躺著。可是真要是封印的話,以為個人的能力,微不足道。必須請各派的隱居高手來一起封印,當然,能解決最好!”茅十三說道。
敢情一只所謂的飛僵,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我算是開眼界了。本以為鬼是我見到最恐怖玩意兒,想不到現(xiàn)在見到僵尸,還是一具能引起各大道教門派恐慌的飛僵,我是幸運呢?還是倒霉呢?
“誒,不對啊茅師傅。”我想起了一個道理,于是趕忙說了出來:“我記得,天下萬物,生生息息,相生相克。這水克火,火克木……五行相生相克,就連氣候、動物、植物都是一樣。”
“你想表達什么?”茅十三問道。
“我之前在殯儀館工作的時候,聽前輩說,他們也遇見過這種尸體,是不是僵尸就不清楚了。直接往焚化爐一推,不關你事僵尸還是什么飛僵,我看準保能化成灰。”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用火燒了這具飛僵,就萬事大吉了?”茅十三問道我。
“嗯!”我笑道。
茅十三搖了搖頭,他拿出打火機,用火苗燒老家伙的皮膚,完全沒有燒焦的味道,跟燒石頭一樣。我捏了一下這老家伙的皮膚,還真他媽的像是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怎么會這樣?”我驚詫道。
“身體僵硬,被稱為僵尸。刀槍不入,你就算拿槍來,也打不死僵尸。對付這種邪物,只有我們道術可以對付,當然還有其他的旁門左道,我不和你講解這么多。”茅十三說道:“普通的火對付不了這飛僵,必須得引旱雷降天火焚燒它的身體,方能解決這飛僵。”
“旱雷?天火?怎么引?”我有點好奇了,這名稱聽起來感覺很炫酷。
“我自己一個人不行,所以請了幫手。”茅十三說道。
幫手?在我眼里,茅十三就是一個高人,他還需要請幫手?
正說著,門口傳來了楊文說話的聲音,還有另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完后,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
第一眼看去,這穿著道袍的老頭,有點歲數(shù)了,少說也有六十歲。和茅十三相比,茅十三頂多也就四十幾而已。這道士見到茅十三后,豎起劍指在胸前,對著茅十三稍微的點頭打招呼:“道兄好。”
“前輩好。”茅十三也做出這樣的動作。
這穿著道袍的道士見到我和茅十三站在一塊兒,也對著我用這樣的方式打招呼,我也豎起劍指在胸口恭敬的點頭哈腰,微笑道:“前輩好!”
“這位是你徒弟?”道士問道茅十三。
“嗯……算是吧,待會再跟你解釋。”茅十三笑道。
“既然兩位師傅都在這兒,我給你們安排房間住上幾天商量商量。”楊文戳著手掌,笑道。
“嗯。”道士點了點頭。
想不到這楊文,在村里還蓋了一棟農(nóng)村別墅。我、茅十三、以及那個道士,都暫住著別墅二樓。樓下,都是些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在守著門口,非常的有陣勢!
“小刀,出來。”茅十三喊著我。
“哦。”我應道。
走出房間門口,在客廳上是沙發(fā)上,坐著的是茅十三和那個老道士。老道士放好了行李,但是卻沒有脫下道袍,這讓我對他的看法有點不爽。你他媽裝什么大頭蒜?什么年代了還穿道袍走來走去,正常人看見了,都拿他當神經(jīng)病吧?
雖然說我對這個老道士很反感,但是茅十三對尊敬他,我也不敢做出嫌棄的舉動。
“介紹一下吧,互相認識。”茅十三手掌攤開,介紹著我:“這位是我請來打雜的,陳小刀。命不久矣,叫他過來做好事積陰德,以免死后在地府被關押進入十八層地獄受苦。”
哇,這茅十三,怎么把我介紹的如此簡單。
“命不久矣?”老道士皺眉道:“年輕人,你怎么了?說出來給我聽聽,說不定我還能救回他的命。”
“我……”
“他的命救不回了,前輩你有空再和他聊吧。”茅十三打斷我的話,然后介紹著老道士:“這位呢,是德高望重的茅山前輩,道號風塵道人!別看風塵前輩有皺紋,他的道術在陰陽兩界,可謂是聞風喪膽。是個前輩,小刀你和風塵前輩說話禮貌點。”
“哦。”我瞥眼道。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茅十三斜眼看著我:“你要是我徒弟,你今天就得倒霉,我跟你說小刀。”
“無所謂啦,反正還有幾天就死了,倒霉就倒霉。”我坐在一旁毫無忌憚的說道。
“咳咳……”風塵道人咳了咳,茅十三咽下想要罵我的話。隨即,風塵道人問道我:“小伙子,你叫陳小刀是吧。”
“嗯。”我應道。
“十三道兄有沒有教過你怎么擺梅花聚陽陣?”風塵道人問道。
“什么梅花什么陣?”我也是一臉懵逼,這風塵道人說起來很是意氣風發(fā),但是這所謂的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莫非是要召集各大道教門派,來這里降服此飛僵。一時間,我想起了仙俠電視劇里,蜀山道士擺陣的樣式,豈不是帥呆了?
“梅花聚陽陣!”茅十三白眼道:“你這種外行人,解釋不清楚給你聽,你要想了解的話,就跟著我來吧。”
我跟著茅十三和風塵道人往村子的后山走去,后山山腳是一塊雜草叢生的地方。不過看中間的那塊地,已經(jīng)被割掉雜草,露出一塊空地出來,且還擺放著三米高的柴堆,看來是要焚燒東西用。
旁邊要割掉草,可能是擔心著火的時候,連著山上的樹木,把整座山給燒了。我們?nèi)藖淼竭@時,還有人在割草,看來得擴大這附近的空地,以免焚燒的時候,發(fā)生火災的意外。
“茅師傅,這柴堆是用來燒僵尸的?”我問道。
“廢話!”茅十三白眼道:“這還用嗎?不是用來燒僵尸的,難不成用來烤雞烤紅薯?”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茅十三,這家伙和他有點熟后,說話各種放肆。雖說他對我有恩,我也不敢大聲的反駁他,畢竟這些捉鬼啊,捉僵尸的事情,也只有茅十三懂。
再看看那風塵道人,大熱天的,披著道袍也不嫌熱。用羅盤探測著方向,看起來高深莫測。接著風塵道人忽然看著我,然后朝我走來,我立馬全身繃緊,他該不會認為我是個邪祟吧?
“你有空嗎?”風塵道人問道我。
“我……有空。”我尷尬的笑道。
風塵道人點了點頭,他取下身上的挎包,遞給我,說道:“我每探測到一個方位,你就把木釘釘在地里。”
“就這么簡單?”我質疑道。
“就是這么簡單,道教陣法講究的是布陣簡單,施法復雜,待會你就能看見,什么叫做‘陣法’”風塵道人說道。
于是我跟隨著風塵道人,他沒測出一個方位,就讓我下木釘??姘锏哪踞?,足足有三百多個。若大的空地,我把釘子從內(nèi)到外,都釘了一遍。不過這風塵道人似乎還有點玄學功夫,木釘相隔的距離,基本都是一樣。
算下時間,花了一個半小時,才把三百多個木釘給釘在地面。
“你還記得木釘?shù)捻樞虿唬?rdquo;茅十三走過來問道我。
“哇!茅師傅!您別再刁難我了好嗎?你讓我做其他的事情,我毫無怨言,可是我剛剛一直跟著風塵道人前輩在釘木釘,三百多個木釘,我怎么可能記得清楚順序呢?”我無奈的說道。
“哎!”茅十三搖了搖頭,他走到這所謂的陣里面,用一條紅色的繩子,綁在其中一塊釘子上,然后抬頭說道:“這里是你第一顆木釘,有沒有印象?”
我走過去,張望周圍,釘下第一顆木釘?shù)臅r候,我正好丟下一根煙頭。我低頭一看,果然腳下有一根煙頭。隨即,茅十三用手中的紅線,開始以我釘木釘?shù)捻樞?,一直繞著三百多根木釘,形成密密麻麻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