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原來是為了鍛煉我的毛筆字。畫符,通常都是用毛筆,而畫符不僅僅講究的是“信”這個字,還講究“誠”。練習毛筆字,無非是不想讓我成為“鬼畫符”,也就是畫得難看。
毛筆字,通常都是一氣呵成。師父告訴我,畫符也是一個道理。不過正如他說的那樣,我本身沒有學道術的潛質,可偏偏讓風塵道人的血魂融入我的身體內,所以我現在只要學會道門的基本知識,便能使用風塵道人懂的道術。
我贏在起跑線上,這才是最賺的。
學毛筆字,并不困難。想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寫過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也有點基礎。只不過這么多年沒有碰過毛筆,稍微練習幾天,便知道如何運用毛筆寫出一首漂亮的字。
一個星期的時間,水到渠成。
此時的我,站在茅山觀外。不少人圍在我的身邊,只因我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而桌子上面,則是放著文房四寶。一個星期的苦練,我的毛筆字,也終于可以稱為大師杰作!
見到街坊領居都在圍觀我,我不得不露一手。
我輕蔑的一笑,喝下一口茶,拿起毛筆,蘸了點墨汁。隨即一筆定在白紙上,揮舞著手中的毛筆,左搖右擺,看得街坊領居也是一陣點頭夸獎。僅僅用了二十秒,我便寫出四個大字“專業(yè)貼膜!”
我把這張大紙貼在一旁,吆喝著:“各位街坊領居,凡是到本道觀求簽者,都可免費獲取手機貼膜服務,活動時間為七天!普通手機膜、鋼化膜都可以,先來先到??!”
沒想到啊,我苦苦練習了一個星期的毛筆字,結果師父讓我在門口搞個活動,吸引多點香客進來道觀內祭拜。表面是一個高冷的道士,實際是,師父他做人非常的隨便,隨便到自從我做了他的徒弟,各種家務活都丟給我做。
當然,如果沒有師父,我這條命已經歸屬地府。即便是讓我赴湯蹈火,我也沒話說。
不過這貼膜也是個技術活,師父敷衍我,說貼膜能鍛煉我的眼神。
于是我貼了一個上午的膜,都差點成了斗雞眼。
“小刀,去買兩個快餐回來。”師父對著我喊道。
“又吃快餐!”我埋怨道:“師父難道你不會自己煮嗎?”
“我自己煮還是你師父?”師父說道:“趕緊的,好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外面打來倆快餐?;氐降烙^后,發(fā)現桌子上,放著一張名片,我瞄了一眼名片,是一個煤礦老板。很少見到師父收名片,一般只是別人來拿他的名片。
“吃完飯,收拾一下,按照那名片的地址,去一趟幫忙。”師父從房間里走出來說道。
“煤礦?”我皺眉道:“挖煤?”
“這煤礦出了事情,你自己是去實踐實踐。”師父囫圇吞棗的吃著盒飯,一邊說道:“煤礦死了三個人,我懷疑煤礦有鬼作祟。你這基礎功夫也練習的差不多了,自己去解決這趟差事,證明一下你的實力。”
“我自己去?那您呢?”我問道。
“我當然是在家看門口啊。”師父白眼道:“廢話別多說,就當鍛煉一下自己!”
就這樣,我被師父給攆出道觀。以他的意思,無非是想讓我鍛煉一下,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自己出門辦事兒。師父和煤礦的老板打過招呼了,說讓我一個人去就能解決。
不過從廣東去往陜西,似乎過于遙遠。本想著坐飛機去,但是看了看,這飛機票費一次就是一千多,還不如坐綠皮火車。
可別說,到了火車站,人山人海。三個小時的長龍隊伍,終于買到了晚上啟程的票,只不過是臥鋪的。
上了火車后,我找到我的鋪位,睡下鋪。其實我個人喜歡睡上鋪,坐在火車上比較刺激,能躺著看外面的風景。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沒有素質的人,去霸占別人的位置,車票寫著是下鋪,我就睡下鋪。
可能我這是始發(fā)站吧,車上沒多少人。
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我很敏感的聞出,這是濃濃的女人香水味。我被這味道給刺激得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穿著非常短的牛仔褲馬尾辮女生,拖著行李站在我的床鋪前。
這女生似乎挺會打扮的,長得還很漂亮。這一身潮流的打扮,我估計是個大學生吧。女生手中拿著車票,打量著周圍,看來是在找她的位置。不過巧的是,車廂內,四個臥鋪,三個已經睡了。
我睡下鋪,旁邊是一對中年夫妻,那么這女生,一定是睡我上鋪。
“美女,你是67號的吧,睡我上面。”我笑道。
這女生看了我一眼,不理會我,反而丟給我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呀!現在的女生,都這么高傲嗎?不就是叫了一聲美女而已,難不成把我想成了一個猥瑣的人?
事實上,這女生確實是睡在我的上鋪。
當我以為她是一個靦腆的女生時,可誰知道,這丫頭脫下鞋子,雙手撐著床板跳上去。搞得我以為她想弄什么大動作,我抬頭看去,說道:“我說小姐,你能不能溫柔點?”
“不能!”這女生嘟起嘴回答。
“你說你人長得漂亮,聲音又好聽,為什么說話這么倔強呢?和男朋友吵架嗎?”我問道。
“你說這么多的廢話,一看就是個沒有女朋友的死肥宅。”女生反駁我。
所謂好男不跟女斗,這女生很明顯是要面子的那種,和她開個玩笑都不行。我還想著這車途這么久,大家都是上下鋪的,聊會天都不行,看來他把我當做那種猥瑣的男人了。
我也懶得理她,靠在床頭玩著手機。結果她在上鋪翻東西,掉落下來一張卡,我一看,是身份證。
“江青青,98年,比我小一歲!”我笑道:“江蘇人氏啊。”
一只擦有指甲油的手奪走我手中的身份證,我一看,是上鋪的那個女生。她這腰力也是夠厲害的,直接彎個九十度。
“誒?你一句謝謝都不說?”我開玩笑的說道:“江青青小姐。”
“謝謝。”她冷冷的說了一聲。
哎,現在的女生,都這么高冷嗎?
到了晚上,火車得停下來休息。因為是中途站,我爬下床泡了杯面,發(fā)現上鋪的江青青不見了。我好奇的左右張望了一眼,發(fā)現她也跑去泡面,看來美女也會肚子餓,我以為她要減肥呢。
剛準備回頭吃我的泡面,結果一剎那間,我似乎看見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轉眼看去江青青在的車廂,非常的擠,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這丫頭挺直身軀,那B+的胸部,非常的明顯。此時,一個染著黃發(fā)的男生,正偷偷摸摸的掏著江青青肩膀上的包包。
光明正大的偷東西!
我怕那小偷會逃跑,急得端著泡面跑過去,把旁邊的人給推開。手中的泡面還盛有燒開的開水,然后我把泡面扣在這黃發(fā)男生的腦袋上。黃發(fā)男生被燙水燙到,捂著臉左搖右晃著。
趁著他還看不見,我一腳對著這黃發(fā)男生踹去。黃發(fā)男生倒在地上,我摸索著他衣服和褲子,從黃發(fā)男生身上,搜出各種值錢的東西,手機都翻出了六部,金銀首飾,都是項鏈,還有十三個錢包。
“我靠,這么利索?”我驚道。
黃發(fā)男生見到我壓著他,用力把我推開,往車外跑去。我見他逃跑,立馬追上去,跳起來撲到他。這黃發(fā)男生非常的瘦,和我打架純屬是找虐,我揪住他的頭發(fā),把他給拉起來,對著旁邊的鐵欄桿敲下去。
“乓!乓!乓!”黃發(fā)男生的腦袋撞到鐵欄桿,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這黃發(fā)男生最后伸出手,我拉起他的腦袋,發(fā)現這家伙已經被我打得頭皮破損。而此時,警察已經跑來,對著我喊著:“放開!”
現在這個情況,警察以為我在打人,自然對我是這個態(tài)度。我放下黃發(fā)男生,警察走來將我給扣住,然后帶到旁邊的一個辦公室里。辦公室內都是值班的警察,不過經這么一查,我是見義勇為的市民,自然得放我走,那個黃發(fā)男生,以偷竊罪,被拘留了。
回到火車上,火車正好開動??赡苁且驗槲覄倓偟呐e動,車內乘客看我的目光,有著少許的敬佩。忽然一個小女孩跑出來,擋在我的面前,我笑了笑,問道:“小妹妹,你干嘛呢?”
“大哥哥,我爸爸媽媽讓我謝謝你!”小女孩說道。
我看著旁邊的座位,兩夫妻對著我笑了笑,而我看見男的手中有一錢包,我記得我從黃發(fā)男生身上搜出來這錢包。這錢人家賺的不容易啊,也算是做了好事積了陰德。
回到我的床鋪時,睡在我對面床鋪的兩夫妻,見到我回來,那男的開口對我說道:“小伙子,剛剛謝謝你?。?rdquo;
“謝我?謝我干嘛?難不成你的東西也被偷了?”我問道。
“我老婆的項鏈,被偷。這項鏈,是我在外面幸幸苦苦打工,送給我老婆的。”男的說道:“三節(jié)車廂,都大部分人的東西,都被偷了。要不是你,可能這小偷已經逍遙法外。”
“沒事沒事。”我笑道:“能找回就好,那小偷進局里蹲著了。”